In the dark

【蝙超/BS】 相干效应 9

写到后面郁卒了……

这故事一定要有点脑缺啊，心痛……

故事背景：魔改自蝙蝠侠：地球最后的骑士。

有私设。

9

 

如今我已是一个死人，成了一具躺在井底的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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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失控了。”

 

布鲁斯坐在对面告诉克拉克，他眼睛沉默的盯着克拉克，里面幽深燃烧着无色的火焰，克拉克隐约听到迪克和戴安娜在门口说什么，他没有用超级听力，这是对他们起码的尊重。他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蝙蝠侠的身上。

 

“你所看到的是真实的未来，很多城市已经灭亡，在滨海市。” 布鲁斯站起来推开窗指着那个地平线上看不见的城市：“灯戒坠落到了地球，无数人得到了灯戒，可他们不具备强大的驱动灯戒的意志力而变成灯戒的傀儡，整个城市都毁了。”

 

“这怎么可能，哈尔，或者其他绿灯或者灯戒军团怎么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布鲁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的手指挪动了方向：“在中城……”

 

克拉克下意识的握紧扶手，木制的椅子扶手在他手指下发出扭曲的声响。

 

“扭曲力场风暴几乎摧毁了那座城市。巴里……”布鲁斯停顿了下：“巴里被困在神速力风暴里无法移开，如果你不够走运，你会在沙漠上看到神速力风暴在游荡，你可以听到巴里他的惨叫。”

 

克拉克只觉得他的心脏在往下沉，布鲁斯放下手，他走到克拉克面前，双手撑在扶手上：“反生命方程式摧毁了地球上大部分的海洋，海王和媚拉没及时离开那片土地。而布莱克尼西亚夺走了……”他看向克拉克的眼睛，年轻人的瞳孔因这些恐怖的事情在收缩。“大部分城市。”

 

“布鲁斯！”克拉克大声叫起来。门外的争执声也停止了，迪克和戴安娜飞快的打开门站在门口，克拉克看着自己的膝盖，他在微微发抖，布鲁斯看的出来他在拼命的让自己去接受这些残酷的消息，克制自己的情绪。

 

“我知道这有些难以接受，但是这是现实。”

 

“布鲁斯，听着。”戴安娜走过来试图阻止蝙蝠侠的对话。

 

“克拉克。”布鲁斯注意到克拉克紧紧攥握着扶手的双手，他另一只手覆盖在克拉克的手上。

 

克拉克的视线慢慢转到那个手上。

 

“其他人呢，还有其他人在哪里？”

 

布鲁斯看着他的眼睛，在里面看到了痛苦，迪克在后面有点不满的叫着他，似乎不想让他说下去，他说，你得给他一点时间接受这一切。

 

“布鲁斯。为什么？”克拉克声音有些颤抖：“我为什么不去阻止这些，我为什么没能阻止这一切，我应该能阻止，在事情变糟前，我应该能阻止。”

 

“超人……”迪克的声音听上去悲惨而痛苦。

 

布鲁斯的手指温柔地摩挲着抬起他的下巴，然后抚在他的脸上：“我很抱歉，克拉克。在这场战争开始的时候，你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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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蝙蝠洞窃取了足够的设备，以及充分利用的巴里的玩具。”蝙蝠侠对巴里那可不是玩具的抗议毫不在意，“动作熟练快速显然是多次排练过的结果，对我们的设备摆放改造非常熟悉。”

 

“如果是多维宇宙同位体，那并不奇怪，我意思，他也是你，也是蝙蝠侠。”神奇女侠抱着手臂看着钢骨和蝙蝠侠忙碌。

 

“但多维宇宙会有微妙的不同。”蝙蝠侠看着屏幕上一串串数字列表。“Coherence。”

 

巴里一拍桌子：“我记得那个电影！就是多维宇宙互相渗透！太棒了！”

 

“我猜你应该有注意到里面各种宇宙不同点，身份，职业，关系等等，那些是多维宇宙微妙的不同点，当你做出一个决定的时候。”蝙蝠侠重重按了一下回车：“另一个决定就会诞出一个与之相对应的宇宙，平行世界。不同的决定互相交织，一个点连接另一个点，一个世界诞生出另一个世界。”

 

他看着屏幕上数据闪动，除了钢骨其他人都在听他说话。

 

“开门的瞬间，波函数并没有坍塌，但宇宙却一分为二，一个宇宙里的猫是死的，另一个宇宙里的猫是活的。”

 

“薛定谔的猫？”

 

“不完全是。因为在这种理论下，在你做出某个决定的时候，另一个决定所造就的宇宙世界坍塌了，不存在了。但是如果没有呢，他依然存在，只是和我们的关系消退了。”

 

“蝙蝠侠说的是退相干性。”钢骨站起来：“多维宇宙来源于此，但我认为你想说的并不是这个。”

 

“多维宇宙微妙的差别很细微但是直接的后果很可能有巨大的变化，比如蝴蝶效应，但是这个布鲁斯，或者说蝙蝠侠对于这个世界太过熟悉，他所有的动作行动毫无累赘之处，他甚至从不考虑，我会不会心血来潮将东西换个地方放。”

 

“也许他知道自己，不，你也是一个强迫症患者？”巴里竖起食指回答。

 

蝙蝠侠回了他个白眼：“我并不认为另一个‘蝙蝠侠’来自多维宇宙。”

 

“那你的意思是？”

 

“他来自我们这个世界。”蝙蝠侠看向钢骨：“你能确定最后他的定位程式吗？”

 

“寻找定位有点难，因为另一个你放了小玩意。我需要时间定位。”钢骨说：“定位完成的话，巴里应该可以送人过去，但是我认为这个台机器无法承载太多的人。最多两个。也就是，如果要把超人带回来，我们这里最多去两个。需要举手表决吗？”

 

“我一个人足够了。”蝙蝠侠摇了摇头，在四周人不赞同的目光里回答：“我会让夜翼过来一次，在我不在的期间，让他照顾哥谭，他有经验。”

 

“可以两个人，蝙蝠侠。”戴安娜补充：“我和你一起去。我们可以互相照应。你需要帮手。”

 

“不，我说了我一个人，你还得留在这里照顾联盟，戴安娜。”蝙蝠侠说：“如果我当时能意识到不对劲，我不应该放任克拉克一个人离开。那是我的错，戴安娜。”

 

他说，那是我的错，是我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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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那是我的错，是我的深渊。

 

克拉克站在沙漠里，他换了戴安娜给他带来了衣服，米白色的麻布衬衫松松的卷着袖口，简单的卡其布裤管稍微挽起，陈旧的跑鞋让他感觉有点点怪，大概他稍微用力，这双鞋就能崩裂开口子。

 

“你的制服不在这里。”戴安娜遗憾的说：“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尽力把你所有的一切藏起来了。”

 

“没关系，戴安娜，我只要不裸奔就好。”他笨拙的开了一个玩笑，但是戴安娜完全无法笑起来。于是他只好鼓励般的捏了捏戴安娜的肩膀，然后转头看向四周：“我们应该做什么？”四周空茫茫的，他完全无法相信这里距离哥谭只有几十公里。

 

“欧米伽的爪牙到处都有，包括我们曾经的敌人，刚刚从滨海城传来消息，贝恩和稻草人出现在那里。他们可能是去找某些抵抗者。那城市现在很危险，到处都是狂暴的绿灯。”迪克一边查看最新的消息一边回答。他注意到克拉克疑惑的神色：“我们有通讯密码，走吧，克拉克。”他说，蹲下身往两边拨开沙子，然后一扇门出现在他们面前。他解锁了密码然后跳下去。

 

他们沿着个古怪漫长的地下甬道往前走，克拉克注意到简陋的土墙上镶嵌着照明工具，迪克在前面打头阵，然后是戴安娜，他在第三个，蝙蝠侠断后。

 

“那大都会呢？”

 

没有人回答，他只好沉默着独自咀嚼这苦涩的消息。他们一行人沉默往前走，只有迪克时不时说上几句，大致意思都是还有多少路。蝙蝠侠说过，这里距离哥谭还有几十公里，但他们的目的明显不是哥谭，不然他们这一行人会有更快的方法到达哥谭。克拉克最终还是忍不住问：“我们去哪里？”

 

“地下。”在他身后的蝙蝠侠回答他：“这可能令你有一些不舒服，但是这是躲避开欧米伽爪牙最好的地方。”

 

“欧米伽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会在哥谭。”

 

“不知道，当秩序崩毁的时候他出现了，他的军队他的……力量，达克赛德头被悬挂在他的城堡上。”戴安娜说：“那时候正义联盟已经崩溃，整个世界秩序紊乱，没人知道他怎么突然出现，从哪里来的。只是当大家都挨过那阵的时候，发现他和他的军队已经出现。他们占据了哥谭，并且用武力控制住了一切。”

 

“我找到了剩余的人。”迪克补充：“剩余活下来的人，甚至包括愿意站在我们这边的一些……我们原来的敌人。我们躲进了地下，地下城堡里的宝石可以反射欧米伽的探查射线，所以这里暂时是安全的。”

 

“我们不能总待在地下。”蝙蝠侠不耐烦的说：“如果一味的忍耐，我们总有一天会失去所有一切，我们必须抗争。”

 

迪克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蝙蝠侠，他没说什么。但是戴安娜却说：“你不在那里，布鲁斯。”她往前看着迪克的背影，在那些晦涩的灯光下，夜翼的背影仿佛也不稳定的摇晃。“你不知道那一刻的绝望。”

 

“到底发生了什么？世界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们的其他同伴呢？”

 

戴安娜停止了脚步，她转过头看向克拉克。她没说话，夜翼也转过头看向他。“是毁灭，克拉克。暴徒们获得了至高力量，他们闯入了正义联盟大厅，绿箭和黑金丝雀是第一个，他们撕碎了他。你无法想象那场景，鲜血几乎布满整个正义联盟大厅。整个大厅被砸毁，里面到处可以看到疯狂的人群，到处都是刺耳的欢呼和尖笑。”

 

他因为戴安娜这描述而收紧了心脏：“没人能阻止他们吗？”他祈求似的看向布鲁斯。

 

蝙蝠侠脸色阴沉。

 

“没有人，很多英雄都死于那场暴乱，然后是更糟糕的，他们开始自相残杀，普通人无法掌控超级力量，他们变得暴戾怪僻失去理智，他们为了一些小事互相争斗。战争像传染病一个城市从另一个城市蔓延。直到最后，欧米伽站了出来，他结束了混乱的局面，用强大的力量统一了这破碎的世界。”

 

神奇女侠闭着眼稳定了一下情绪：“我很抱歉让你听到这个。太多的事，我们不得不退入地下暂时躲避。”

 

“我很抱歉。”语言像粗粝的沙石，磨着他喉咙发疼，克拉克低声说：“如果我能做什么，我一定会去做。但我一个人可能，如果布鲁斯愿意采用更温和的方法，比如说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布鲁斯，我是说，我的那个布鲁斯，他会愿意过来帮助你们的。”

 

夜翼的目光此刻越过他看向蝙蝠侠，布鲁斯没有退缩与其对视。几秒后，夜翼退让了：“事情可能比你知道的更复杂，克拉克。”他说，他现在看上去充满沧桑，完全不是那个克拉克所熟知的充满活力的小伙子的模样。“我并不赞成布鲁斯的做法。而我认为不告诉大概是因为布鲁斯觉得……如果告诉了你真相，你不会隐瞒蝙蝠侠，但布鲁斯……”他看着布鲁斯。

 

“而我并不信任蝙蝠侠。”布鲁斯在他身后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