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 the dark

【蝙超/BS】 相干效应 21

21

 

克拉克猛的出声，他恼怒的说：“他当然是蝙蝠侠，我分的出，你能不能不要多疑的质疑自己。”

 

布鲁斯的声音不为所动他冷静的叙说：“记得我们讨论过吗？克拉克，迪克怎么会和蝙蝠侠看上去差不多，怎么是迪克穿越时空，还是蝙蝠侠冰冻过了，亦或者你眼神不好？”

 

克拉克噎到了，他看向Bruce,又看向布鲁斯，目光来回转了转。

 

“城市破败程度不仅仅是一两年造成的，地下城堡也是，在有限的人口和条件下，仅凭几个亚马逊人和残余英雄无法在短短的而时间内支撑起这么庞大的地下城堡。”

 

“你们对我们隐瞒了最关键的信息，我们是否应该信任你们。”

 

“布鲁斯。”

 

“克拉克，我说过，别轻易信任别人。”

 

超人求助的目光看向戴安娜，她只是颓然的摇了摇头：“他说的对。你知道，你总是对的，蝙蝠侠。”她目光垂落了几秒，然后看向Bruce：“我们没法隐瞒下去，因为这也是你，蝙蝠侠。”

 

Bruce看着克拉克和另一个蝙蝠侠：“我知道，这个问题没法隐瞒，我也从未想过一直隐瞒下去。但是，制定这个计划的时候，我很确定，这一切是必须的，虽然当时戴安娜提出了反对意见。”

 

“正义联盟几乎损失殆尽，我们伟大的英雄长眠地下，而人类则是出卖我们的哪一方，我不确定我是否应该坚持下去，我们，总是，正义联盟总是一直相信人们值得也需要被拯救，但是那以后我不确定了，也许他们从来都不需要拯救。于是我决定将剩余愿意跟随我们的人类迁移到冥府，就在这个时候Bruce出现了，他竭力阻止了我。”

 

“我们不应该放弃任何希望。曾经有一个人这么对我说，哪怕他只是如萤火一般微弱。”Bruce看向克拉克：“我们也应该坚持。”

 

“所以你们想办法带来了我？”

 

 “说真的，我不太确定这个计划是否正确，在迪克和蝙蝠侠竭力主持下，我妥协了。”戴安娜垂下眼睛：“我需要，我也许并不确定我自己是否是正确的，只是我习惯了妥协和退让，我赞成了他们，我们想办法，没有闪电侠，我们至少能自己穿越回去。他可能死在半路，但是Bruce成功了，他带回了超人，只是你也来了。”

 

布鲁斯冷哼了一声：“超出预期？”

 

“不，我们早该想到没什么蝙蝠侠做不到的。”

 

“所以，回答我所有的疑问。我和克拉克有权知道这个。”

 

戴安娜看向他，迷雾里传来模糊的声音，水流从他们身边哗哗的流过。他们有好几秒没说话，布鲁斯没有穿蝙蝠的套装，目光笔直的看着神奇女侠：“我认识的神奇女侠勇猛无畏，从不退缩从不退让，什么改变了你！戴安娜。”

 

她脸上一丝悲凉而过，那让克拉克感受到了痛苦，他试图越过布鲁斯做什么，但是蝙蝠侠拉住了他的手腕，用目光示意他坐下来，他耐心的等待着。

 

“我猜你早就看出这一切不对劲，从最开始我们的蝙蝠侠执意枉顾超人的意志带走他，躲开你，时间错误，如果是我认识的蝙蝠侠，早就看出不对劲，所以你并不奇怪。”

 

布鲁斯看着神奇女侠。

 

“你从来没向我发问，那也许因为你从超人口里问出足够多的东西，也可能是……你觉得我并不值得信任，你仍旧在评估一切，也许你想见见迪克，从他口里知道一切。”

 

神奇女侠看着河岸，不知道她从雾气弥漫的河边看到了什么：“只是太久了，有时候故事我也不知道从何开始说。”

 

那是一个太长并且从来和愉快无关的故事，故事里充满了失去，悲叹，绝望和痛苦。所有的人都挣扎的活着抓住那一点微弱的希望挣扎着。

 

她最后一次去见克拉克，超人安静的躺在透明的发射仓中，她不确定蝙蝠侠最后的计划是否有用，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如以前一样坚持，她转过头，听到楼下嗡嗡的讨论声，但是蝙蝠侠不在那里。

 

“你总是什么也不肯说。”戴安娜说：“自此……自从克拉克死了以后更是如此。你显得更加孤僻，冷漠，不顾一切。拒绝了所有人进入哥谭的帮助，甚至在正义联盟的行动里也不合群。你不再顾及他人想法，而一意孤行。我试图找你谈谈，但你总是避开。”

 

Bruce看着岸边。

 

“我知道那一阵子哥谭发生了很多事，一些事甚至你也不好过，我来找过你，其他人也是，可是谁也没办法拯救你。你拒绝了所有人。没人知道你在想什么，没人能走进你，甚至包括阿尔弗雷德。他只能默默的陪伴着你。”

 

克拉克下意识的向布鲁斯靠过去，而对方没拒绝。

 

“那时候我们以为克拉克死是结尾，人们会发现他们错的多么荒唐，他们会发现自己错了，然后修正错误。当时我忙着和你用仅有的时间去讨论试图复活克拉克的事，我忽略了那些变化。”

 

“克拉克的死只是一个开始，人们选择了毁灭。他们开始攻击我们的朋友，利用那些恶棍，甚至和他们为伍，他们认定卢瑟的讲话里包含着我们这些人把持独占着超能力而不肯分享，他们人人都想要那个苹果，而从不怀疑卢瑟就是那条引诱的毒蛇。”

 

“我们的朋友一直遭受到各种攻击，甚至来自我们曾经保护的人，很多人因此受伤，甚至死去。”

 

“我们不得不艰难的进行最后的研究，我们在大厅里举行了最后一次会谈，讨论何去何从，是开战而是离开。没人能做下决定，因为那时候我们还爱着人类。我们相信他们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们以为这一切可能就是一时间的困惑和迷茫，就像做错事情的孩子终于有一天会打开门。”

 

Bruce握住的拳头收紧了。

 

“我们错了。他们在正义联盟大厅门口聚集试图冲进来。那是我们最后的防线。它会保护我们安全。”

 

“但是蝙蝠侠打开了那扇门。”戴安娜平静的说：“他打开了那扇门。”

 

船上安静了好几秒，然后才是克拉克的声音：“为什么？为什么Bruce？”他看向另一个蝙蝠侠：“你不记得是这个原因吗？”

 

“不知道，没人会知道。因为蝙蝠侠也死在那里了。”

 

克拉克猛的站起来，整个小船摇晃了一下。

 

“什么？”他不可思议的看着Bruce。“可他在这里，在这里，Bruce他……”

 

“蝙蝠侠留下了一台细胞机，我猜他可能是想以这种方式救活克拉克，至少那台机器曾经是我们的方案之一。那台机器不在正义联盟，而是在蝙蝠洞，在蝙蝠侠死后，我去了蝙蝠洞，阿尔弗雷德留在那里，我……”戴安娜停顿了下：“当我到达那里的时候，我发现阿尔弗雷德带着那台机器准备离开。我帮助了他，如果这是一个老年人的心愿，或者那可能也是我们微不足道的希望，我愿意试一试……毕竟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事能更糟了。”

 

“你是说和这个Bruce是……”

 

“克隆体。”Bruce冷静的回答。

 

克拉克几乎说不出话来。

 

“蝙蝠侠可能一直有拿自己做实验的，所以他的记忆留存档案十分齐全，缺少的那部分……我猜蝙蝠侠自己并不想保留。”

 

克拉克黯然想起Bruce说起，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和克拉克最后的晚餐。

 

“我原本想找到布鲁斯的……尸体带给阿尔弗雷德，但是当时发生了爆炸，我只看到蝙蝠侠的死，人们折磨了他，很多事情，最后他被撕裂投入火中，然后发生了爆炸，很多人都这样……”戴安娜安静的说，“所以阿尔弗雷德只能重新克隆一个，直到一年前，这个Bruce找到了我。”

 

“一开始很难，但是我能理解这个，这并没有什么，作为蝙蝠侠需要作出这样的认知。”Bruce平静的叙说：“我并不记得那个计划，可能是备份的时候之前的蝙蝠侠刻意遗漏了那部分，但是戴安娜告诉我所有的一切，当然除了那些只有蝙蝠侠自己知道的部分。”

 

“但不管怎么样，我决定反抗，蝙蝠侠不能认同退缩和放弃。”Bruce说。

 

 “欧米伽很难以应付，靠太近，会被射线洗脑，而他掌握了反生命方程式，我们不能轻易冒险，无数的英雄是甚至从前我们的敌人已经死在他的手下。而最后他从卢瑟的尸体上带走了卢瑟研发的所有傀儡超人军团。因此我和Bruce想出这个计划，我们需要超人。”戴安娜说。“这就是我们带你来的所有理由，克拉克。”

 

克拉克呆呆的坐在原地，无数的讯息在他大脑里冲击，人类选择了毁灭？布鲁斯已经死了，被人类撕碎烧死了？所有的朋友，英雄们都死了？而他什么也没能做，他只是死在那些……他目光迟钝看向布鲁斯，对方也看着他。他不知道对方从自己脸上看到了什么，他觉得他大脑里一片空白。

 

“克拉克！”

 

下一刻他意识到自己的头被摁在布鲁斯的肩膀上，布鲁斯没有穿盔甲，只是柔软亚麻棉套衫，他能感觉到皮肤柔软的触感。

 

“会不会有什么陷阱？”他试图抬起头，但是布鲁斯的手牢牢的摁住他的后脑勺，他的眼睛感觉到布鲁斯皮肤的触感。“人类怎么可能选择邪恶……”

 

布鲁斯的心跳，呼吸，身体的热度，一个，两个，还有戴安娜的……那岸边到底站了多少人，海王？绿箭？维克多？沙赞？还有多少人……？

 

“他们选择了。”

 

“陷阱，比如，控制器，我们也遇到过，控制人类大脑什么……”克拉克发现自己声音哽咽了。

 

另一个Bruce的声音仿佛遥远传来：“从未。那是人类自己的选择。”

 

他的眼泪沾湿了布鲁斯的肩膀。